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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時代 成就經(jīng)典
2011-12-13 來源:地產(chǎn)家居網(wǎng)

    作為中國第三代建筑大師的典型代表之一,程泰寧先生雖70多歲高齡,卻依然活躍在中國建筑設(shè)計的第一線。

    從北京人民大會堂到南京長江大橋,他所設(shè)計的許多建筑,都已在歷史的積淀下,成為中國一個時代的印記。1960年,程先生代表建工部參加了“南京長江大橋設(shè)計競賽”,在近60個方案中程先生的設(shè)計脫穎而出,與另一個方案合并成為最后的定稿。而他,也最終成為這座時代標識的設(shè)計者。

    在古老的中國,人們將造房子的那些人稱作匠人。木匠、石匠,許多建筑師也常常以一介匠人自嘲。而這位在中國建筑界拼搏近50年的前輩,絕不能用匠人來簡單稱呼,他更是一位藝術(shù)家,將中國的靈動與意境融入建筑,將文化與信仰得到承載。

    堅持一線工作 他是浮躁城市中淡然的一縷光

    深秋的東南大學,路旁的梧桐已經(jīng)發(fā)黃,大學校園里的幽靜讓每個置身其中的人都開始放下防備。筆者一行來到位于東南大學西南方向的建筑設(shè)計院3樓的會議室里,程先生正在和來自清華、同濟的眾多教授討論課題,我們進入他的辦公室開始布置采訪場地。在等待的一個小時間,程先生的學生周霖老師不停地向我們表示抱歉,直到最后一次,他再來時告訴我們:“程先生中午從杭州到南京,連續(xù)開了4、5個小時的會,精神已經(jīng)有些疲憊了,你們在開始的時候要告訴他,這次采訪對于整個‘中國建筑師生存現(xiàn)狀’的課題有很重要的意義。”一位70歲的老人,帶著旅途的疲憊,連續(xù)工作5個小時,也許正是一份對于建筑設(shè)計的激情,程先生50年一直奮斗在行業(yè)的第一線。

    下午6點,窗外的路燈都已經(jīng)點亮,樓前停車場的車輛也所剩無幾,程先生結(jié)束了近6個小時的會議,走入辦公室。第一眼見到程先生的時候,很難相信,這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他依然烏亮的頭發(fā),雖顯清瘦卻精干的身形以及矯健的步伐,無不展現(xiàn)著精神和活力。坐定不久,程先生便與我們暢談起了他眼中的中國建筑,而此時,周老師先前的叮囑就顯得無關(guān)緊要了。

    文化入侵 我們還保有多少民族的精髓

    走入一座城市,最先目睹的便是她的建筑,是有如江南小鎮(zhèn)般的溫婉氣韻,還是平原大地上的氣宇恢宏,一座城的氣質(zhì)往往滯留在無數(shù)建筑之中。然而讓程先生倍感痛心的,便是這無力抗拒的“千城一面”。雷同、抄襲、山寨,許多城市樂忠于模仿,也因此少了些自己的味道。

    自清末洋務(wù)派提出“師夷長技以自強”的思想后,西方文化不斷地進入古老的中國,改革開放后的新中國,以敞開的姿態(tài)面對外來事物,這樣的接納雖使中國在快速的學習中不斷前進,卻也讓不少的民眾對于國外的文化抱著崇拜的心態(tài)。建筑從本質(zhì)上來說,就是一種文化,而目前看來,這種文化已漸漸地被暈染,無論從城市地標性建筑還是別墅,歐式風格都成為一種“更高端”的符號。程先生對于此種“文化入侵”也有許多思考,我們還有多少民族的精髓被保留。

    “我并不反對他們將很多他們文化中的東西帶到設(shè)計中來,但每一個建筑的設(shè)計都要尊重當?shù)氐娘L土人情。例如,我們原來在設(shè)計加納國家劇院時,在當?shù)氐目疾鞎r間有半年,我們對他們的舞蹈、雕塑、壁畫做了深入調(diào)查,我們需要做出加納人所接受的建筑。”而如今,程先生應該很開心地看到,加納國家劇院已被加納人印在了紙幣上,它就像一個榮耀的記號,被印入了所有加納人的生活中。無論曾經(jīng)準備的路途有多艱辛,這是一個民族對于外來設(shè)計師最崇高的認可。

    而對于目前很多外來建筑師,生硬地將中國元素鑲嵌在建筑中,程先生也表示,他對此無法贊同。扇子、玉璧都帶著濃濃的中國特色,而時代是不斷發(fā)展的,在不斷的去偽存真中,中國的社會也在不斷變化,為歷史所記住的,總是那些最能記錄歷史的。如今的建筑,不僅要有中國原本的特色,也要能反映我國社會如今的變遷。生硬的搬套總是行不通的。

    表達時代才能成就經(jīng)典建筑

    當我們再望時,古羅馬的凱旋門、中國的紫禁城、悉尼的歌劇院,都成為了印證歷史的一個個符號,而怎樣的建筑才能稱為這樣的經(jīng)典呢?“要成為經(jīng)典的建筑,就需要是能表達時代的。”程先生這樣說,如果現(xiàn)在再建一個凱旋門、盧浮宮的話,幾十年后、幾百年后我們是否能說這就是曾經(jīng)的21世紀初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但目前我們當中不乏走捷徑的同行,而這真是程先生所憂心忡忡的地方,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我們對于這個時代的文化沒有清晰的價值評價體系,我們沒法分辨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有價值的,也許這是常年發(fā)展中,思想滯后的后果,但這位老人無論如何,都想震聲一呼,喚起我們遺忘多年的思想精髓。

    在采訪結(jié)束的時候,程先生與筆者親切地合影,而近八點還未就餐的他終于露出了些許疲憊。得知程先生還需連夜趕回杭州,我們深深地為這位老人的精神所感動。奔走與大江南北的他,努力地扛起了新中國建筑的大任。半個世紀,他就如一位說故事的老人,在世界各地,講述一段段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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